人生百味(7)三合一(百味人生(7)定亲都该在...)-《敛财人生之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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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头就看林嘉锦,“可行?”

    林嘉锦一脸的一言难尽,嘴角动了几次,也着实点不下去这个头来。真的,他要脸!人家动不动就骂说,谁谁谁三姓家奴!这是好话吗?真的,羞也羞死了!觉得羞先人哩。

    宝昌却不觉得,自家爹讲的古书里,有个他特别喜欢的人――曹操!人家怎么了?人家原本还姓夏侯呢,对吧?

    英雄嘛,很不必在意这些小节。

    林雨桐的眉心都不由的跳了跳,自家孩子这种不姓金不姓林跑去姓孙……真的!他就算是一明君,生前身后也少不了滚滚骂名。

    不过宝昌说的这个,明着跟皇上嬉笑怒骂里开玩笑,可也做了承诺了。林雨权和林雨根以及林雨柳这三脉,是比金家更亲近的宗室。

    林雨权拍了拍外甥的脑袋,“你赢了!”比无耻,一般人都无耻不过你!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没那么难操作了。孙安平一反常态,正儿八经的说立储君的事!谢流云也被请来了,孙安平也不说不叫她择主的话,只道,“我有个前提,为了后人之间骨肉相残,即位者必须姓孙!”

    姓孙的?

    孙雀儿?

    谢流云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可孙雀儿上演了一出当堂吐血,好似明儿就能断气,连连摆手,我不成!我不成!

    那姓孙的还有谁?

    平亲王年纪不小了,又失了个儿子,那是身体真不好了。

    孙重海死了,孙重山不公开的圈禁了,府邸大门紧闭,除了偶尔进出采买的,都没啥人气了。孙重海有一儿子没错,但孙重海是犯了事的,没牵连他儿子就已经不错了,这个时候轮不到他!孙武勋倒是常露面,可他是永安公主生的,后来这近十年,又被那位镇安公主带在身边。虽然镇安公主备受礼遇,可这到底是前朝公主生,前朝公主养,前朝公主教,不能算的。

    孙家宗室?那就是养了一窝子猪,只要孙安平不糊涂,就没他们的事。

    发现没符合要求的,就有人出头了,林家一边的,人家说了,“公主是招赘驸马,驸马本也姓孙。”

    是的!百姓家招赘来的女婿,进门都得改姓的。

    林嘉锦又上演了一出宁死不改姓的戏码,把林家大爷气的心弊之症差点犯了,这个时候你犯的什么倔!

    林雨权那更是方正的谁都知道,他的儿子那也是饱受儒家思想洗礼的,小小的少年脸都羞红了。毕竟,听过不要儿孙的,从没听过抛弃了祖宗的。

    这事蒋世林能干吗?也干不出来!蒋平急的冒火,恨不能踹的这孙子跪下,可人家只低头沉默,连头都不抬。

    轮到宝昌了,宝昌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宝隆撞了他一下,他好像才反应过来,然后一副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的样子。宝珠站在后面哈哈的笑,“叫我大哥改姓,反正我有俩哥哥!”

    林雨权只一个儿子,林雨柳只一个儿子,林雨根一个儿子也没有,得了三个闺女了,还都小。只林雨桐这一房两儿子,言下之意,给出去一个,还有人继承香火!

    然后孙安平眼睛一睁,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得了!就这小子了!”

    谢流云才要说话,孙安平就问说,“谢先生觉得宝昌不好?哪里不好?”

    事实上这小子哪里都没大毛病!

    那不就结了吗?

    我要求又不过分,对吧!

    谢流云就看宝昌,此时宝昌还一脸的迷茫,满脸都写着: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行吧!谢流云也无话可说了。你们要不是唱了个双簧,我把眼珠子抠出来!可就凭这小子的演技,明明是一无赖,却不担无赖名声的样儿,应该也是符合最基本的要求了。

    金家高兴吗?

    高兴死了好吗?

    可金家妙就妙在这里了,四爷一进门,就被周氏和金泰安拎着棍追打:

    “好好的孙子你给我弄没了!”

    “那个椅子是那么好坐的?都没人坐,硬拉着我孙儿去了!你们俩傻不愣登的就叫孩子去!”

    “孩子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碰上你们这种爹娘!”

    ……

    然后就是大人叫,孩子闹,一会子打的噼里啪啦,一会子嚎哭出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遭遇啥事了呢,好些个上门贺喜的人在外面都能听见里面的喧哗声。叫骂的,劝架的,怎一个热闹了得。

    这闹的长安城愣是没人敢上门来了!

    入了夜了,宝昌跪在祠堂里,一家子都在。孩子的额头贴着地,“娘给血肉爹给骨,儿记得儿是谁!”

    金泰安一巴掌拍在孙子脑袋上,“少这个德行!你三岁老子就告诉你,除了命,别的都是虚的。姓啥不姓啥的,多大点事?!今儿是你最后一次说这个话,以后再敢提,打劈了你!”

    宝昌抱着金泰安的大腿,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他是骑在祖父脖子上长大的,是祖父带着他游便市井,才有了今日的他,“……孙儿有可多的事想做呢,等孙儿到了那头,就改回来。您别不要我!”

    胡说八道!

    周氏啪的又打了一下,“你祖母还想多活些年了,敢当着我们的面这头那头的说,少教训!”

    宝昌一边哭着一边咧着嘴笑,给太夫人磕头,太夫人没别的要求,“记得偷着把宫里的点心叫人送回来了。”

    宝昌破涕为笑,“成!我叫人偷着送。”

    他郑重的跪在老大两口子面前,“大伯教侄儿‘宽’和‘让’,只这两个字,侄儿终生受益!”待人宜宽,遇情先让,叫他收益良多。“大伯娘待侄儿如亲子,大哥有的,侄儿必有。侄儿顽劣,最费衣衫鞋袜。侄儿自小到大,身上的衣衫,一半出自大伯娘之手。十余年呵护教导之恩,侄儿铭记无内。”

    说的两人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老大伸手扶他,“以后帮不上你许多,但若是遇到坎了,家里永远都是退路。”

    是!

    到了老二两口子跟前,宝昌又是大礼叩拜,“二伯在边关二十年,所谓何来,侄儿一清二楚。恩重不甘言报!”

    这孩子!真真是句句往人心窝子上挠。

    便是楚氏,宝昌也说,“二伯娘也因此与二伯分隔两地,其中苦楚,侄儿也是长大了才稍稍有些明白。”

    哎呀!你这孩子,说的人心里好不难受!

    等跪在老三两口子面前,宝昌就笑,“侄儿的骑马是三伯教的,侄儿闯祸了,是三伯替侄儿遮挡料理的。不管什么时候过去,三伯娘都备着侄儿喜欢吃的,十九年来,从无例外。疼我宠我,无出其右!”

    说什么见外的话!不是应该的吗?

    宝隆心里叹气,哥哥是真心实意,但也真是伤感了。今儿一别,从今往后,国礼在前,家礼在后。国法在前,私|情在后!

    哥哥是有这么一层意思在里面的。所有的情分他不敢忘,但公与私有冲突事,只能先公!

    宝昌的意思,在他离开金家的时候,金家人还没有体会出来。可等那一天,他真的登上了金銮宝座,俯视天下的时候,总还是有那么一丝不一样的东西在心底蔓延。

    那这又如何呢?

    本就是如此――而已!

    四爷和桐桐没有去,他们陪着孙安平夫妻和孙雀儿夫妇,住在了翠云山上。此刻,两人站在山顶,看着天边的方向。

    又一个三十年如期而至,天庙等着,天下人也都等着,可等啊等啊,等来的只有风平浪静,天下无事!

    天下无事――幸甚至哉!

    宝珠靠在山顶亭子里的一棵树上,抬头看着山顶的一双人影,也看着遥远的天边。她没有回头的问身后的董清欢,“天庙真的走到头了!”

    三十年的神话,打破了!

    董清欢轻笑,“早就注定的。”她扭脸看过来,“怎么?你还不乐意?”

    宝珠折了一根柳条,轻哼了一声,“没了天庙我不在乎,可我在乎的是,女子是不是得跟从前一样,再度回到后宅,相夫教子!”

    哦?你想干嘛?

    宝珠哼了一声,没回应她,而是直接往山上去。走上上山的大路,碰到宝隆。

    宝隆浑身金灿灿的,阳光一照,叫人睁不开眼,“咱家的宝珠又怎么了?”

    “听说跟北狄有了些冲突,商道又不通了?”宝珠问。

    是呢!你打听这个干嘛?!

    “我就问打仗吗?”

    “朝堂上正吵着呢。”宝隆挠头,“我这不是烦吗?找爹娘说说话。”

    宝珠一下子站住了脚,“你出钱,我打仗,成吗?”

    嗯?

    宝珠将柳条一甩,“你不信我会打仗?”

    不是!我在想,我能从能赚多少,得给大哥几成分红。

    “我是姑娘,我要是领兵打仗,大哥估计不大乐意。”

    你怎么就不能想,大哥是心疼你才不叫你去!小没良心的。不过这死丫头向来胆大,这边不允,她敢女扮男装去投军去!

    这可不行!

    于是,宝隆咬牙:“不就是叫大哥答应吗?简单!小哥告诉过你,事上没有办不成的事,若是办不成,是你给的银子不够。这么着,本来打算分大哥四层,如今给他八层的利,他就是被爹娘打出屁来,也会咬牙撑着叫你去的!”

    这样吗?

    嗯!大哥就是这样的人!

    那还用专门去问爹娘吗?

    好像不用了吧!

    两人麻溜的转身,立马就溜,怕被逮住!

    四爷和桐桐在石头后听的明明白白,两人却笑了。

    那些客人埋下的种子,在自家辛苦浇水施肥之后,还是长出了芽。想来,在不久的将来,终将会开花结果!

    哪怕看不到那一天,但那有什么关系?

    而今还能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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