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从何来(69)三合一(客从何来(69)孙氏发了...)~醋~溜~儿~文~学~-《敛财人生之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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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和刘氏甚至带着几分心喜和迫切。

    刘氏急忙问,“听说咱家的别院除了几院子房舍,剩下就是种着林木……”

    自家过日子,啥都得算计。这要是能自家种菜养鸡养鸭的,这得省多少钱出来?

    周氏和老太太更无所谓了,城外出门可能还方便一些。男人当差在城外,自家这媳妇发配去营里也在城外。既然这么着,还是城外更好。

    可就是一点不好,城外不如城内安全。当然了,这是对别人家而言,在自家,现在这名声,谁敢招惹?

    内宅里的妇人,能知道多少外面的凶险?之前是差点吓死,可之后发现,林雨桐干下这事都没事,那就是庆幸里带着一些自傲和得意。

    她们似乎闻到了一股子权贵的味道。

    “权贵?”长公主呵呵冷笑,权贵有个屁用?权贵就没有生老病死?就不会受人间至苦?

    如果可以,我宁肯舍弃这身份,跟驸马过最简单平常的日子。

    为背叛愤怒,却从不曾想过要他死。如果知道那是永别……如果知道那是永别……

    没有那么多如果,没有就是没有了,世上再无此人了。唯一能想的就是夫妻俩最后一次会面,他的每句话,每个表情,她都如同镌刻在心底,怎么也不能忘却。

    当说起城外养的那个女人,他说:是你哥哥告诉你的?

    他的那个表情,带着几分嘲讽,他在嘲讽谁?

    想到这里,她蹭的一下站起来了,“来人,我要出宫!”

    出宫干什么?

    公主府不过是一个伤心地而已。

    “不回公主府,我要……我要去见正阳。”说着,就猛地将拦着的人一把推开,“让开,我要去郡主府。”

    “殿下,马被杀了这是意外,不要再盯着……”

    什么马被杀了?马被杀了关我什么事?“让开,我要去见正阳!”

    正殿里,太后朝侧殿的方向看了看,“这又是怎么了?叫人好好伺候着,又闹开了。”

    宫人不敢言语,只大太监朝站在门口的太监指了指,这人立马出去了,不大功夫又进来,“殿下要出宫,见正阳郡主。”

    大太监就小心翼翼的看太后的脸色,“要不,老奴去宣郡主进宫。”

    太后摆摆手,满脸都是疲惫,“叫她去,不管是找谁撒气,叫她把心里憋的这口气撒出去,人才能好。”

    然后孙氏就见到了穿着黑斗篷的长公主,进了正厅,打发了伺候的人,长公主把头上的斗篷掀开,孙氏和林嘉锦不由的变了脸色。

    怪不得太后这么纵容呢,长公主一头乌油油的头发,全白了。

    仅仅两天工夫,硬生生能要了长公主的命。

    相对而坐,彼此无言。良久,长公主才干涩的问了一句:“幽云庄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人都没了,纠结这个有意义吗?

    “有!”长公主固执的看着孙氏,“对我特别重要。”

    孙氏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她依旧是沉默,良久之后,这才道:“那你可知道,当年在你的协助下,逃出京城的所有人的亲眷……这些年都陆陆续续的死了……年老的,年幼的,不管身在何处,几乎没有幸免的。”

    长公主愕然:“所有人的亲眷?”

    对!所有人的亲眷――父母,兄弟姐妹,侄子侄女甚至包括外甥外甥女,都没能幸免。

    “当年,他们逃了,他们躲了,他们隐姓埋名,消失在人海中。可这还不够,还总有人想从这些人的亲眷入手,找出这些人的下落。其实,我也想知道,这般的逼迫,到底所谓何来?那一拨人,活着的就京城这么些了,那些流落在外的,也许跟他们的亲眷一样,早已经被人找到给害了,那没找到也许早已经客死在他乡了……你问我,那个女人是谁?我问你,可还记得归云?”

    记得!

    那是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她原本只是青楼楚馆里的姑娘,进了庙学之后脱胎换骨,一下山便成了风云人物。当年,她也是辅助皇兄上位的功臣,护城卫统领据说是她的倾慕者,此人在皇兄登基平乱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她记得,“归云不等出事,就先离开了京城,去向成谜。”

    “对!”孙氏慢慢的闭上眼睛,“她出身那般,别人想娶她还不想嫁,况且……当时,皇上曾露过纳她为妃的意思……”

    长公主僵着脸,“这些我并不知道。”

    “归云心灰意冷,不曾想尽心辅佐之君是如此这般之人。”孙氏看着长公主,“你还记得,皇上登基之前是如何承诺的?”

    长公主面色更加僵硬,那时候的承诺的如何能作数?难道真要叫女人跟男人一样站在朝堂?这是不可能的!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

    孙氏自嘲,“是啊,这就是我这些年安心呆在家里生孩子养孩子的缘由。单纯如我们,那所谓的才俊称号,也不过是世人吹捧出来的,而我们却当了真。”说着,她将话题拉回来,“归云那时候就萌生退意,走之前,曾经见过我。她只说随意的走走,瞧瞧风景,我当时确实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后来,以为她在外,就不会受什么影响。可你不知道的是,归云被找到了。宫里有人出面,以我们剩下的所有人的性命为要挟,胁迫归云去北狄……”

    去北狄――做什么?

    “北狄王在登基前,来过北燕庙学。在庙学见过归云,一心倾慕。”孙氏直视长公主,“彼时,朝廷传下来的各地暗桩在先帝手中,先帝突然病逝,贵妃又为祸,那些东西并不曾传到皇上手里。消息闭塞,如同眼盲儿聋。朝廷为了搭建消息渠道,网罗天下之才,动了不少心思。我们却当真不知道,归云被抓住,且被送去了北狄。”

    “以归云的本事,想走脱并不难。”

    “可那些人给归云递了一封信,是驸马的亲笔信。”孙氏面露不忍,“那封信文笔斐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尽了留在京城之人的难处,庙学的困境。于是,归云跟如今宫里那位愚蠢的贵妃一样,以为以一己之力就能改变什么。于是,一个人深入北狄,不惜以色侍人,为朝廷换取情报。直到五年前,弘文馆收了几个从北狄来的世家公子,其中有一位偷偷替归云带了信回来,信是捎给驸马的。那时候,驸马才得知归云的遭遇。归云信上所言,他一概不知。”

    长公主的脸一瞬间失去了血色,“……驸马的印鉴……驸马的笔迹……母后曾叫驸马教导大皇子写字,还曾特意拿了文章叫驸马写了,好方便大皇子临摹!”她起身,身形有些恍惚,“你是说,归云回来了?”

    孙氏缓缓点头,“因为信任,因为不想我们收难,归云把半生折进去了。三年前,老狄王病故,归云才逃出了皇宫,回了北燕。她已从驸马处得了消息,一回来就四处寻找其他散落在外的人,她怕其他人跟她一样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在哪里忍受着什么。她四处找寻他们,唯一能先找的就是这些人的亲眷,想着说不得有些联系,谁知道结果是,找寻三年,发现这些人的亲人都已经没了成十年了。”她惨然一笑,“真的是――好巧啊!”

    长公主沉默,她低着头,心思起伏万千:“难怪!难怪!”

    难怪驸马如此决绝!挚友亲朋不知所踪,其亲眷再无生者。他活着,无颜面对故人;便是他死了,只怕也觉得难赎罪孽。

    他在后悔:若是不娶公主就好了,若是不管朝堂那些事就好了,若是不把这么多人牵扯进来,就好了。

    长公主起身,“归云和那个下|药的姑娘在哪,是在永安手里吗?”

    孙氏摇头,“人被我从大牢里偷出来了,送哪儿了你别问。”

    长公主愕然:你劫狱了?!永安还蠢孩子还没发现?!

    那你以为呢?要不是为了护着这俩人,你以为你炸了我的大门我能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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