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从何来(69)三合一(客从何来(69)孙氏发了...)~醋~溜~儿~文~学~-《敛财人生之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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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氏默然:是的!庙学不会放人的。说是老王妃教导,可老王妃死了。非给你戴上一顶‘异类’的帽子,那最好的结局也不外乎是去明见司。

    她好像才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去认知这个孩子,她做任何一件事,看似莽撞,但其实心里已经思量过的。而且是迅速下判断且果断执行。说实话,这样的人圈在后宅都可惜了。

    可回头一想,心里却更不是滋味。今儿姑爷没露面,但却在背后把事情处理的明明白白。他不是纵着桐儿,不是看着她惹祸,而是知道她的能耐,明白她的想法。他,要比亲生父母更了解她。

    幸甚!

    母女二人入座,这顿饭才开始吃。

    毅国公就看给他夹菜的小孙女,问了一句:“你就没想着,这要是降罪,都够抄家灭族的罪过了,你怎么敢?”

    林雨桐就笑,然后看四爷。

    四爷给毅国公斟酒,“自然是因为有您在,您就是我们最大得到底气。”

    毅国公胡子翘了翘,这话说的甚得我心,但话还得说明白:“君便是君,臣便是臣,君臣不能乱……”

    “对!不能乱了名分。”四爷说着就看向毅国公,“西北有秘密,皇家看中的秘密。只要皇家不放弃对这个秘密的追逐,您就是皇家的合作者……”而非臣下!

    毅国公举着杯子的手一顿,看向林嘉锦。

    林嘉锦眼观鼻鼻观心,只轻轻的摇头,这话他可没跟女婿说过。

    毅国公深深的看了孙女婿一眼,呵呵一笑,当时就觉得这小子不得了,知道自己需要个低调不惹事的孙女婿,可却没想到,他真的什么都猜出来了。

    他转着酒杯,又看小孙女,“你就不怕,人家压根不在乎那个……到那时,你怎么办?”

    “那就去西北落草去!”林雨桐一脸的不在乎,“您是官,我是匪,咱爷俩占了西北就是了!”

    毅国公这酒杯一个没拿稳,直接给掉下来了。林雨桐眼疾手快给接住,那边四爷已经拿了酒壶过来。一个斟酒,一个捧着酒杯又递过来,这点失态毅国公瞬间给掩过去了,“落草呀……”真是有创意有想法!

    对!他怎么没想到呢?

    可以报一些死亡,叫这些人藏在山里落草为寇去呀!如此,我是进可攻退可守。西北还给我管,那都好说。兵是我的,匪是我的,不时的闹一闹,就当是演习了。若是想叫自己退下来,也不是不行。嫡系化整为零,修养壮大……再好也没有的主意了。

    自己当年嚣张,自家这闺女当年也嚣张,这十多年才消停的叫人看见他好像老了,好像乖了,结果这又冒出来一个不消停的外孙女。当然了,自家的孩子怎么可能错呢?没有你们敢炸我闺女的府门,我家孩子至于吗?

    欺人莫要太甚!

    皇家这是觉得自己有了隐退的心思才敢这么着的?是因为自家那嗣孙要娶公主?

    呵呵!

    毅国公放下杯子,又说孙氏,“你看看你,你还不如一个孩子。孩子都知道一忍再忍,无需再忍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人家都打到门上了,你还能沉住气?”当年那作天作地的本事哪里去了?

    孙氏:“……”我过了那个年纪了好吗?

    她还要怼,林嘉锦给她夹菜过去,“赶紧吃饭。”然后就看向女婿,“土匪嘛……有野生的有家养的。野生的是祸害得剿,家养的不想叫它为害,就得养……”

    四爷明白了,林嘉锦手里一定攥着不小的来钱路子,这是替毅国公经营的。

    而如今,林嘉锦要出山了,这部分活总得有人干。

    林嘉锦心里叹气,其实想叫权儿接手的,可是权儿那性子,当真是随了林家人。他不敢教的结果就是,将来多了一个老学究,别的事情上,这个儿子是插不上手的。长女放在别人家做宗妇都使得,但就是外面的事她基本不动。小女儿本是要放弃的,他想把精力放在小儿子身上,谁知道小女儿给了他这样的……惊喜(?)。既然你们眼明心亮,什么都猜到了。他其实真觉得身上的担子都轻了,干脆交出去算了。

    但是,“这个事情,你还是要回去跟家里适当的商议一下,话不能说透,但多少得言语一声。”毕竟,养私兵这种事情,说实话,牵连出来真是很有风险的。

    四爷心说,这哪里要商量。家里一直就有对落草情有独钟的人,知道了还不定怎么兴奋呢。

    也是两家的缘分,竟然把脑后有反骨的人凑到一块了。当然了,养私兵并不是说要造反,毅国公这是想留一手自保,关键是不想叫后人跟着受牵连。其实,到了老国公这种程度,只要康健,在军中的威望就不对低。但这不等于说往后人心还能凝固。毕竟嘛,老国公是后继无人的。

    桐桐这个力气,叫老国公看到了希望。他如今也才五十来岁,再活二十年,桐桐要是有孩子,也该长大了。老人家赌的是将来,不是现在。

    如今这种情况,营州战事胶着,西北更需要有人坐镇,因此,他在京城的时日不常了,只怕得朝廷很快就得有旨意,着毅国公去西北。因此,别说今儿桐桐只是把宫门砸了,就是闯宫里砸了太后宫里的大门,又能怎么的?

    叫何二郎传给皇后的话,不过是给了那位一个□□。那位需要一个□□,仅此而已。

    果然,就听毅国公道:“估计老子要去西北了……”他说着,看向坐在下首吃饭的其他人,结果四个人谁都不意外的样子。

    还是自家小孙女知道配合,愣是卡顿了好长时间,见没人给解围了,才赶紧一脸不舍的道,“那什么时候能回来?”

    毅国公看不上其他三个,一个个的脑子算的明白有个屁用,要紧的时候还是谁的拳头大。这一点上,每一个赶的上我家桐儿的。他的语气都和缓了,“看营州!只要营州没有进展,西北那边就离不开我这把老骨头。可哪怕老子不在,你也不要怕。谁敢欺负你,还是那锤子,给我砸。砸死算我的!”

    孙氏白眼一翻,她是真敢砸死人的!性子本来就野,你还给放胆?!呵呵!瞧着,以后可有烂摊子收拾了。毅国公冷哼一声,现在看自家这闺女越来越不顺眼:“柳儿和根儿呢?这次我走的时候要带走的。”

    小外孙他打算亲自带。

    孙氏和林嘉锦马上明白这意思了,这是要安西北嫡系的心呢。

    其实两口子舍不得孩子,太小了,“叫权儿跟您去……”

    “文弱书生能干啥?”毅国公说着,就低声道,“你要舍不得根儿,叫柳儿跟我去……”

    是说给林雨柳在西北找一户人家,这是存着联姻的心思的。

    孙氏也有顾虑,西北多是将门,儿郎是要上战场的。

    毅国公心说,我能那么没谱吗?“蒋平的幼子,可还记得?”

    林嘉锦心里一动,“妥当。”

    林雨桐不知道说的是谁,孙氏才给解释,“蒋平是平西将军,战功卓著。一直是咱们家的嫡系,膝下是七狼八虎十五子……当然了,不都是亲生的。但养的不分亲生不亲生,一视同仁。亲儿子有五个,其他的都是义子。这个幼子是唯一的嫡子,据说是幼年体弱,送去山中瞧病,病瞧好了,也习了一身好医术。虽在西北,却只在后方治病救人……”

    哦哦哦!如此,倒也还好。

    吃了饭,孙氏打发小两口回金家,“家里肯定担惊受怕的,你们且先回去。这几天在家别出门,发配那玩意……先拖着,等等再说。”

    等这小两口一走,孙氏就转身回来,朝隔壁的林家看了一眼,“老要这么着,家里人也受不住。要么,回老家呆着。要么,去城外别院去住。”

    林嘉锦点头,“回头我安排。”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不大保险。

    孙氏看着大门的方向,“这府里,什么时候大门给我修好了,我再进门。明儿开始,搬家去城外的园子住。”

    城外的园子是老郡主的陪嫁,除了永安公主的别院,大概就属这个园子建的最好了。只是这些年,只交给下面的人打理,主子从来没住过。说到底,不过是不想叫人家都想起她是谁的女儿而已。

    可现在看,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四爷也在考虑这个问题,金家不必住在城里了,尤其是这次的事情之后。城里……便是困住人的牢笼。反正自家在城外也有别院,偏一些但地方大。

    回家一说,没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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