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是她根本就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早早就退学了,去做那种生意!” “越活越没出息,三十岁了还在到处找人借钱……” “既然她活着这么痛苦,不如不要活了!” 老陈面目狰狞,神情完全变成了地狱中的恶鬼。 “还有小李家的女儿,我天天劝她想开点,可是她听吗?转头就当耳旁风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当初被未婚夫甩了,还跳过河,是我给救上来的!” “她这条命是我救的,我想什么时候要回来就要回来!” “还有那个出轨的女人,好日子过得不耐烦了。还说什么不如死了算了……那我就成全她!” 原来是这样…… 任逸环视四周,“都听明白了吧?” 众人早就被老陈一连串的话吓呆了,难以想象一心向善的老陈竟然吐露出如此险恶的内心,一时都被吓得噤若寒蝉,缩在墙根下一动不动。 “你怎么这么狠心!”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糊涂啊……” 众人纷纷感叹道。 南谷镇地方本来就小,远亲不如近邻,很多人都跟十几个受害人关系亲近。听到老陈亲口说出这样的话,人群中立刻响起一片痛苦的抽噎。 传真摇了摇头,叹气道:“唉,一个人被疾病逼上绝路,谁知道他能做出多么荒唐的事。” 任逸看着躺在地上万念俱灰的老陈,他忽然想起了天地道的“鹦鹉螺”。 “鹦鹉螺”不也是得了绝症,将碧衣蝉没有得到证实的猜想当成了唯一的希望,最终惨死在池口镇吗? 这些无路可退的人确实不能以常理来推断,有时候,一个念头就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走上老陈一样万劫不复的道路;又或者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就能让人铤而走险,像“鹦鹉螺”一样疯狂谋划,最终却葬送了自己。 “事情解决了,没有降临者,只是虚惊一场。”任逸转身对何队长道。 “真是太感谢了……”何队长摸了摸眼角的泪水道,“你送回了我的女儿,又解决我们镇上的一个心头大患,简直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这是全镇百姓给你的佣金,”何队长拉着任逸与传真走到背人处,摸出两个沉甸甸的小钱袋道。 “里面还有我个人、以及受害者家属的一点心意,您二位一定要收下……”何队长拽着任逸的手感激道。 “凶手留给你们自己处置,”任逸收好钱袋,转身向着巷口走去,“镖局刚开张,离不开我。先告辞了。” “那贫僧也告辞了。没有吃到传说中的豆腐脑……”传真遗憾地咂了咂嘴,“贫僧再到别处去化缘了。” “二位慢走。” 何队长毕恭毕敬地将两人送出巷口,不停对着两人的背影鞠躬。 …… “他怎么办?” “枪毙!” 任逸刚走出不远,巷口百姓们激昂的声音从背后模糊传来。 “你还我女儿命来!”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盖过所有嘁嘁喳喳的讨论声,早餐铺老板娘不顾人群阻拦,披头散发地冲了过去。 她已经形容枯槁精神失常,没人知道她这些日子去哪了。不知她从哪听说了凶手落网的消息,刚才一直悄悄藏在人群中一言不发。 此刻,她手中握着一把剔骨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人群大呼,惊恐在巷子中蔓延。 “哈哈哈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