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当地医院治不好的病,多半都很棘手。 他也并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 有时候一些奇奇怪怪的病,他同样束手无策。不过总的来说,只要有患者找到他,就算他没这个能力治好,也会找其他医生帮忙。 图雅医院的综合实力还是很强的,除了少数医学领域不怎么厉害,其它大部分医学领域的水平都很高。 “这样,我先去看看好了。” 周灿很能理解患者与家属的不易,千里迢迢赶过来专门找他看病,他们抱着巨大的希望。 路途也是特别艰辛。 运送病人要比普通人困难多了。 “定东,这个病人的关腔就交给你了。杨治,你在旁边帮帮他。” 说完,周灿径直出了手术室。 正常情况下,手术室的医生并不愿意轻易离开手术室。因为各种无菌耗材的使用会增加。 不说别的,光是洗好的手术衣服,多换几套,保洁阿姨就该念叨了。 头套、手套这些基本上都是一次性,用多了同样容易招来一些不必要的核查与麻烦。 周灿跟着那名护士来到抢救室。 门外的平板移动床上躺着一个两三岁大的男童,眼睛是睁着的,手脚却是无力的平躺着。以周灿的专业水平和经验,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小男孩已经处于高位截瘫状态。 “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周灿医生,听说了伱们的事情后,他专门从手术室停下手头的工作,赶过来问诊。有什么问题可以抓紧时间询问周医生。” 护士对家属说道。 一共来了五位家属。 说实话,来这么多家属,足以让医生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了。 来的家属太多,往往意味着万一发生纠纷,对方人多势众,医生会显得相对弱势。 而且人多眼杂,产生医患纠纷的概率也会增加。 “周医生,我们也是听了熟人介绍,专门从帝都赶过来找您。还请您看看这个孩子能不能治好?” 第一个说话的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黑西裤,紫色衬衫,打着金色领带,皮鞋上早已经沾满了灰尘却顾不上擦一擦。 与其他家属相比,这名中年男子还有身后的一名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子并没有那种至亲受重伤后的悲痛,而只有焦虑。 以周灿的接诊经验,暗自猜测这两人应该不是家属。 “你们先给我介绍一下孩子的情况,怎么受伤的,受伤后都有哪些表现,有没有做过检查?” 周灿看向五名家属。 “周医生,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呀!呜呜……都怪我,就不该带着孩子上他们家的游乐场去玩。”一名哭哭泣泣的年轻女子诉说着不幸遭遇,目光还瞪了那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和时髦女子一眼。“当时很多小朋友都在他们开的气球城堡内玩耍,我儿子爬到城堡最顶端的时候,由于前面有几个小朋友挡住了道。他便爬上了护栏,然后不幸从上面摔下来了。当时好像是头部先着的地,摔在地面后被弹飞几次,这才不动了。” “当时摔了以后,我儿子不哭也不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着……” 小男孩的妈妈说起当时的情况,仍是无比自责和心痛。 “我们的充气城堡有着严格的安全标准,地面的气垫厚度超过五十厘米。当时这个孩子摔下的高度大约有三米左右,正常情况下完全不会出什么问题。谁能想到这一摔下来就瘫痪了呢!” 大腹便便的男子应该是充气城堡的老板。 说起这件事,他显得十分委屈。 这人要走霉运,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缝。 “小伙子,我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孙子。他爸爸在前线戍守边疆,现在还没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请你一定想想办法,救救我家孙子。” 连眉毛都白了的老人走过来恳求着周灿。 “我儿子是高级将官,你只要治好了我孙儿,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老太太说话的语气相当豪横。 说实话,没有哪个医生喜欢承受家属的这种语气。 有些家属仗着家中有几个钱,或者有点权势,一上来就拿钱砸医生。尽管给我治,要多少钱我家都付得起。 或者是,赶紧给我们治,我家谁谁谁是当什么官的。 遇到这种家属,医生不会当面反驳,心里不舒服那是肯定的。 医生是一个救死扶伤的神圣职业,理应受到尊重。 而不是在钱、权两大利器下肆意践踏。 现实就是,医生的医术再高明,仍然为那些有权有钱的人效着犬马之劳。 “唉呀,你少说两句。人家小伙子是医生,救人不分贵贱。” 老头斥责着炫耀官威的老太太。 “老先生说得对,我们医生奉行的宗旨是: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不管是什么身份,到了医院都只有一个称呼,那就是病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