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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雎七孔生烟，派人把蔡泽找来。蔡泽态度傲慢，范雎不高兴，斥责他说“你扬言说要接替我当宰相，请你把事情说清楚。”

    蔡泽说“你的见解怎么会那么迟钝？像春夏秋冬，四季更替，都在各自完成它们的任务之后，隐身而退。难道没有看见秦王国的公孙鞅、楚王国的吴起、越王国的文种，你可愿意有那种结局？”

    范雎嘴硬说“有什么不愿意的？你所举的三位先生，他们都怀着最高贵的仁义，最彻底的忠心。大丈夫有杀身以成仁，死而无恨。”

    蔡泽说“人们追求功勋，哪一个不盼望全身而退。身体和名誉都能保持，是上上策。拥有美好的名誉而丧失生命，就次一等。形象遭破坏，偷生于世，那是下等货色。像公孙鞅、吴起、文种，他们站在人臣立场，效忠国家，可以说如愿以偿。问题是，闳夭、姬旦，难道不效忠国家？前面三位先生，岂不盼望也能跟他们二人一样？”

    范雎说“当然。”

    蔡泽说“当今国王对保护功臣故旧的态度，能不能比嬴渠梁任用公孙鞅、芈疑任用吴起、姒勾践任用文种？”

    范雎犹豫说“将来的事有谁人知道？”

    蔡泽说“你的功劳，比那三位先生如何？”范雎自认不如。

    蔡泽说“既然如此，你仍不肯下台，释下重权，归隐田居，恐怕不日便大祸临头，你将追悔莫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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