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争执-《厌尔》


    第(2/3)页

    她不用担心什么,向径最近应该还是不会碰她的。

    姜喜很快就安心休息,只是到半夜时,她听到他有些凌乱的呼吸声,她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但向径如她所料的那样,没有碰她。

    她深呼吸一口,睡着时,做的还是往常那个梦,连梦里的那张面孔都没有变过。

    [姜喜,你应该要负责。]

    [姜喜,要么你负责,要么我死。]

    梦魇。

    可是最后,她清楚的想起。那个人狰狞的笑脸,以及勾起的嘴角,他站在窗台上,逆着光看她。

    [姜喜,我要你永远记得我,我叫许铭。]

    他往窗外扑。

    然后,满地的血。

    娇艳欲滴。

    ……

    姜喜醒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年前,那件事,细节为什么,她这么模糊了?

    她这两年里,为什么没有谈过任何恋爱?

    姜喜口干舌燥,一动,才发现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她哑着声音喊说:“向径。”

    他早就被惊醒,正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

    “我想喝水。”她说。

    向径顿了顿,翻身起来,给她倒了杯水,她一口给喝了干净。

    “许铭是谁?”

    姜喜脸色变了变,非常不好看,可是她没有说什么,有些恳求都说:“别问了。”

    向径的眼底有些凉,但听她都话,什么都没有问,放下杯子以后,他说:“来不来?”

    “你干什么?”他不是很介意吗?

    向径淡淡说:“我说过,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会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希望你也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

    但彼此之前好像都有心事。

    对姜喜而言,是寻找一种所谓的安慰,对向径而言,则是差不多算是一种表态了。

    .

    向径对姜喜,格外的小心翼翼,有点类似于犯错以后的讨好。

    结束后,亲了亲她的耳朵,沉声说:“喜儿。”

    “嗯?”

    “我喜欢你。”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的轻柔,“其实最开始,我是接受不了,可是我发现,你走了,我受不了,跟那两年一样,只能工作,可是以前还好,现在我每天都可以看见咱们女儿,我好像做不到那两年那样了。”

    向径把她抱得紧紧的,压抑的说:“我也没有那么伟大,完全是宽容大度,其实只是我有点离不开你。”

    她占据他的生活太久了,久到成为了一种本能。

    所以他不回去,只好他来找她,那会儿就算赵文凯问过程原了,他也还是决定来看一看。

    万一在呢?

    他竟然变成了那种会去纠结万一的人。

    赵文凯在他来之前问他,是不是决定原谅了。

    他当时没说话。

    赵文凯说:“向总,你要是还想把姜小姐骗回来,那么那件事,就不可以再提起来了。那是一把刀,挥得不好,那关系可是真的就得断了。”

    向径于是做好了决定,他这段时间以来,不就是想和他在一起?何况她也不是故意的,他有什么资格去想那么多?就因为意外,他就不要她了?

    要真是那样,向径也觉得自己有些low。

    他今天之所以敢把喜欢说出来,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是那么low的一个人。

    姜喜僵硬的不说话,脑子里嗡嗡作响。

    向径说:“怎么了?”

    她转过身,泪流满面,她感动,但是为什么又要害怕呢?

    往后几天,姜喜本来以为向径会回去,可是他好像在这里住下来了一样,也不急着回去,也从来不打扰她。

    姜喜也没有赶他走。

    算是相安无事。

    直到有一天,旁边的邻居问姜喜:“这是你男朋友吗?”

    姜喜摇了摇头:“不是。”

    向径脸色不好,却也没有说话。

    晚上吃饭时,他诚恳的说:“我们在一起吧,嗯?”

    姜喜脑子一片空白,脱口而出,且疏离排斥:”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向径脸色冷下来,犹豫了很久,点点头,“我出去抽根烟。”

    她看着他往外走去。

    姜喜想,她为什么会这么排斥呢?她心里明明没有这么排斥的。

    她听见一阵笑声,朦胧间,许铭满脸是血的对着她笑。

    [你害我这样,还想跟别人在一起?]

    再一晃神,哪里有人?

    她以前没怎么记起过这个人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频繁记起这个人的?

    对了,是在穆艺萧跟向径提起她跟她前男友的事。

    在这之前,她只时偶尔会梦到他。

    她不知道她被许铭带走的那天,有没有发生什么。

    姜之寒明明说没有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们又说,有了呢?

    姜喜害怕了,逃命似的往外走去。

    向径见人出来,灭了烟头。

    姜喜脸色苍白,手足无措的求助:“向径,我好像病了。”

    他皱了皱眉,丢了烟头,仔细打量了她一眼,看上去没什么大碍,靠近她,却发现她整个人都在抖。

    他的眉头锁的更深了。

    “我好像病了,怎么办?”姜喜吸了吸鼻子,害怕的垂着眼皮。

    向径看见她的睫毛,在轻轻的颤。

    他耐心的说:“咱们去医院。”

    向径连夜开车带着她回市里,姜喜做了全身检查,结果显示,她并没有任何问题。

    姜喜有些艰难的说:“要不然再检查一遍?我觉得我还是有些不太合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