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绿了-《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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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父的意思是,姜喜如今在恒央也没有什么股份,向径没必要再跟着这么个人。

    姜家跟向家比起来,本来就算不了什么,何况她一个落魄的“公主”。

    向径要是回向家,自然会配给他更加有档次的人。

    何况姜家大小姐为人也不够精明能干,更不可能当自家儿子的贤内助。

    向径最近在联系向父,他有几个月没有见过姜喜,突然间听到她的名字,他几乎有点反应不过来,定了定神,才漫不经心的说:“所以我妈,在你身边从来只能做小。”

    何况他生来不喜欢别人干预他。

    如果是他自己考量,他可能还会放弃姜喜。可向父这么逼他,就不可能了。

    向父的脸色变了变,最后平静下来:“你妈跟其他人不一样。”

    向径扯了扯嘴角,“不一样又怎么了?最后你还不是保护不了她?”

    向父的整张脸终于沉下去,整个人看上去阴沉极了,怒不可遏:“滚!”

    父子关系,一直不好,不然不会几年,明知他在,依旧让他流落在外。

    向径慢条斯理的起身,头也不回。

    时隔一个月,向径终于回国。

    第一时间,还是决定回家。

    天气已经从春天过渡到初夏,姜喜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豆沙色衬衫,衬得皮肤雪白雪白。

    她前几天,还是决定领完学位证,今天也正好是刚回来。

    看见他时,只是扫了他一眼,丝毫不在意他最近去了哪,或者和谁一起的。

    向径的消失,一方面因为工作,一方面是不信邪,哪怕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姜喜看到他眼底一点都没有亮晶晶的星星了。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还是抬脚朝她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往房间走。

    姜喜没有挣扎。

    她的目的,为了生孩子。

    而向径,单纯是想做点事,来缓解他堵在心里头的一口气。

    姜喜跟向径,爱好也天差地别。

    她喜欢纯办事,而他喜欢亲吻同时进行。

    结束时,姜喜气喘吁吁,不太耐烦的说:“为什么还是没有?”

    多久了,还没有孩子的影儿,她的耐心几乎要消失殆尽。

    她本来以为,她最多在他身边一年时间,这么一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向径避开了这个话题,最近他以肖肃的名义,跟向家那边有点生意往来,没在床上躺多久,就起床跟肖肃打了通电话。

    “向昀那边你注意。”

    他跟肖肃,外头知道他们关系好的,不多。

    肖肃自然有分寸。

    他跟向昀,至少明面上关系不错:“听说你跟老向总见了一面。”

    向径扫了眼姜喜,稍微避了避,起身。

    肖肃道:“他应该对姜喜有意见,你要是回去,打算怎么处理她?”

    “所以最近,没打算回去。”向径淡淡道。

    肖肃难得的笑了笑,几分不明,意味深长。

    “姜之寒那边,你下手了?”

    “动了他两个项目。”肖肃也不隐瞒。

    不过他不完全是替向径,他自己,也不太懒得管姜之寒。

    向径没什么含义的扯了扯嘴角,“挂了。”

    两个大男人,打电话就不会扭扭捏捏的,说挂那也不推辞。

    向径刚挂了电话,就听见身后传来清清脆脆的声音:“你对表哥做了什么?”

    他皱眉,还算平静:“没有做什么。”

    可惜姜喜不信他:“你肯定做了什么。”

    她笃定的说:“你最不喜欢我表哥,提到他,肯定是因为在算计什么。不然你肯定不会提到他的。”

    向径站着一动不动,有点恼怒,他在姜喜心里已经成了那种谁都要算计一下的小人。

    姜喜的情绪不太稳定,声音也有点颤,眼睛瞪的大大的:“你不准欺负我表哥。”

    姜之寒已经很难了,如果向径插手他的事,他接下来的一切就完了,全都要胎死腹中。

    向径终于不再否认,淡淡道:“现在职场上的斗争就是这样,只有成王败寇。他没办法躲过我,只能说明他不如我,哪里来的谦让一说?”

    姜喜笑了笑,“你真薄情。”

    向径有点躁意,他要是真的能做到完全薄情,反而好了。

    可惜终究是人,总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如果你敢伤害我表哥,我不会放过你。总有一天,我会报复回来。”她执拗且真诚的说。

    那股子认真劲儿,让向径生出一股不悦的情绪来。

    当然,姜喜不会有那个本事,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她的话只是无稽之谈。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他心里的不高兴。

    “你是不是给我表哥使绊子了?”姜喜说,“你给我住手。”

    向径可不会搭理她。

    工作和生活,依旧是两码子事。

    “与其你求我放过他,倒不如去提醒提醒他,不该生出来的念头,不要有。”

    向径漫不经心的勾住她的下巴,若有似无藕断丝连的亲上去。

    姜喜突然觉得有点冷。

    好冷好冷啊。

    向径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她在说什么呢?

    她不再开口了,默不作声是转身往房间走去。

    向径看着她上了床,缩成一团,眼底冷峭,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愿意在姜之寒身上花十足十的心思,可是他回来,她一句贴心的话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姜喜躲进浴室,联系了姜之寒。

    后者不愿意让她操心,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可实际上,他如今焦头烂额得不行。

    “是不是向径?”她咬着唇,放轻声音,此刻她口中的男人,就躺在门外的床上。

    姜之寒沉默,怕她牵扯进来,说了句不是。

    姜喜很心疼他,姜姑姑和姑父,如今跟向径是一伙的,可是他们连亲生儿子都不管。

    “表哥,其实我有一点,一直有些怨恨爷爷。”她小声的说,“如果当时他听我的话,把那部分股份给你。你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她也不用在这逢场作戏。

    姜之寒又是沉默,直觉有些事得坦白了。他深呼吸一口,平静的说:“爷爷不可能会把股份给我。”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他说,“并没有姜家的血脉。所以对老爷子而言,我也是个外人。”

    姜喜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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