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找到-《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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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看上去散漫慵懒,骨子还是一直这么冷血。

    所谓的那种自私自利的坏人,估计非他莫属。

    向径联系了m市的人脉,虽然说确定其他医院不可能有人了,他还是得试一试。

    他打算去找一个安静点的环境,打电话的声音能够清晰一些,却听见一道人影从他身边闪过:“我是a型,抽我的就好。”

    很熟悉的声音,向径偏偏头,就看见了慌慌张张跟着医生往里冲的姜之寒,他看上去风尘仆仆的,似乎是刚刚赶过来。

    向径立刻就顿住了,眯了眯眼睛。

    然后思绪回笼,姜喜的血型也是a型。

    向径在一瞬间产生了些许心虚,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抬脚要往里走时,被医生拦住了:“先生,急救室不准进去。”

    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好看,可是太冷漠了,让护士提不起好感。

    向径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缓和了语气,“里面是个小姑娘?”

    “是啊。”护士警惕。

    “眼睛很大,皮肤很白,眼睛底下有一颗小小的痣,对吗?”

    “是啊。”护士疑惑。

    向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耐心的说:“我是她先生,能不能让我进去看她一眼?”

    护士道:“你是他丈夫,还不给她献血?”

    向径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冷漠,思考了片刻,道:“我以为我妻子出事了,一直没有找到她人,心情不太好,所以一听到献血,不太有反应。”

    这么一解释,倒是还有几分合理的,护士犹豫了一会儿,也不忍心看着眼前的男人太过落寞,说:“你不能进去,就在门外看一眼。”

    要放在平时,他肯定会想法设法进去,可今天向径答应了,因为他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

    里头就是个输血室,向径进去的时候,几间病房里都在输血,走廊很暗,他往里走,然后看到了姜之寒的背影。

    他挡着的小姑娘,虽然看不见脸,但向径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姜喜,看到像的,他会犹豫,可看到本人,只一双腿,他就认得出来。

    姜之寒的血已经抽完了,此刻正往姜喜的身体里输。等他再往前走一步,就看到了姜喜面色苍白的脸。

    太苍白了,白到吓人,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不,不止是脸,就连身体都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向径心头一刺。

    此刻流进她身体里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血。

    向径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应该怎么形容,有欣喜,也有些对姜之寒的敌意。

    里头的医生在看到向径时,走了出来,道:“你怎么进来了?”

    “我是她男人。”向径说。

    医生因为刚才他的冷漠,情绪还不算高昂,“你太太的情况,不算好。”

    向径心头猛然跳动两下,“她……”

    “这位小姐是在她的洗手间里被发现的,那会儿她的小腿被烧伤了一点。她蹲在浴室里,脸上的表情很绝望。”医生叹口气,“那会儿大家都以为她没事,可是到了医院以后,突然昏厥,等检查了,才发现血液里面毒份很高。等血液循环进入心肺,就完了,所以才采取换血。”

    向径说:“她有没有说什么?”

    “好像在说,谁谁的有没有来。”医生仔细回忆昨天她说的话,最后终于想起来,拍了拍脑门,道,“应该是什么径的,你认不认识?”

    “是我。”向径声音发涩。

    医生顿了顿,见他眼睛微微泛红,后半句她说的“我恨他”,到底是什么说出口。

    向径没有再待下去,转身去外头的走廊抽了根烟。

    看到出来的医生下意识的问:“血够不够?我这儿可以抽。”

    医生有些被吓到了,摇摇头,很快离开了。

    姜之寒一直到半夜,才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看到向径,目光冷下去,几分锐利,几分不悦:“你来做什么?”

    向径不理会他的不耐烦,淡淡的说:“来看喜儿。”

    “看她死了没有?”他有点讽刺。

    向径说:“我没有这么想。”

    “没这么想,抽血也不愿意抽?向径,你的命是有多珍贵。”姜之寒的声音越发冷,越发讽刺。

    他那会儿刚刚下飞机,姜喜的事情又急,所以没有时间跟向径计较,否则今天他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不说姜喜这么想了,就连姜之寒听了,都觉得心寒。

    向径浅浅的笑,漫不经心的:“你觉得,给喜儿抽血,我会不愿意么?”

    “你的行为能够说明一切。”

    “我不知道是她。”

    姜之寒冷冷道:“没必要狡辩,你我之间都清楚,你一直就是那种极其自私的人。”

    向径转过头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对谁的确都自私,交朋友也以利益为主,可他对姜喜,没有那么自私的。

    “我想喜儿,也不愿意看见你。”姜之寒说。

    向径的目光闪了闪。

    “这几天,你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我怕她情绪波动太大,到时候见到你,反而出了问题。”姜之寒讽刺道。

    向径不愿意,可到最后,到底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姜喜最后那句“阿径来了吗”,应该是失望极了,他也不敢确定,她愿不愿意看见他。

    “行。”他丢了烟头,往外走去。

    ——

    ……

    而输血过后,第二天早上,姜喜就转醒了。

    “喜儿。”她听见姜之寒的声音。

    姜喜浑身都疼得厉害,不仅是皮肉之苦,就连里面的骨头,也疼得不行,感觉被剥离了出来,她几乎要呻吟出声,还是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你好不好?”姜之寒说。

    “好。”她咬着牙说。

    姜之寒弯弯腰,将她扶起来,忍不住拥抱她,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小声的说:“没事了,都没事了,喜儿,你好好休息,过几天表哥带你走。”

    姜喜摇摇头,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要生了一个孩子,她才可以走。

    姜之寒不确定她为什么不走,脸色冷了下来:“喜儿,你该不会还是对向径有感觉吧?你知道向径他有多冷漠吗,就连医生让他给你输点血,他都只是冷冷的站着。”

    姜喜的脸色有点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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