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孤零零-《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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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后却直接带着她去了自己暂住的酒店,套房,七八十个平方。
向径从冰箱里找了瓶水递给她。
姜喜说:“谢谢。”
向径道:“不用。”
八月的天气,热的要命,向径先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她还是刚才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向径有些好笑,因为她坐的是张办公椅,底下有转轮儿,他直接连人带椅将她转过来面向自己,漫不经心的:“你今天这是想长在椅子上了,以后是该叫你姜草还是姜树?”
姜喜本来要开口的,可是嘴里的话还是没有准备好,她微微停顿,想了想,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向径让她自己玩,他回了房间。
姜喜有事情跟他谈判,过了一会儿,也跟了进去。
她本来是要把他推醒的,却反被他拉到了床上,她微微挣扎,听他闭着眼睛道:“先睡一会儿,有事等下说。”
向径一连几天都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他是典型的工作狂,也只有姜喜在身边的时候,他才会稍微懈怠。不过这不影响成果,加上他同时还是个享乐派,所以也并不打算改正。
她确实影响工作,给的快感可是要比工作强上许多倍。
姜喜本来一点都不困的,但是向径一直在睡,她听着他的呼吸声,不知道怎么也睡着了。
醒来时,是被电话铃声吵的,她清醒后发现自己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姜喜推了推他:“电话。”
向径眼睛也不睁,说:“你接。”
她不愿意。
最后向径一边搂着她,一边伸手将电话捞回来,直接开了免提。
“向径,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姜喜听出来了,是她的姑姑季顾琳。
他算醒了,俯身过来半压住她,搂着她的手拽着她的一缕头发把玩,人又凑过来亲她,她躲躲闪闪,完全躲不掉,向径跟着她不放。
“向径?”
“没空。”他心不在焉。
“有一个著名的企业公关精英想见见你。”
同时,姜喜也不耐烦的呜咽了一下。
季顾琳顿了顿,委婉的问:“向径,你现在在哪?”
“床上。”
“一个人?”她更深一步。
“这个点,你觉得呢?”向径不动声色的反问。
“声音有点熟悉。”季顾琳意有所指道,不过一时之间,并没有想起来是谁。
姜喜在听到她的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却紧绷的脚趾头都缩了起来。
向径拍了拍她的脑袋,小声凑到她耳边:“别紧张。”
季顾琳还要说话,向径这边却直接挂了电话,对姜喜道:“你这个姑姑,未必就有多瞧得上你,对你好,也是利用居多,平日里相处用不着对她太好,涉及到利益方面的,能提防着就提防着。”
姜喜没说话。
向径也没有打算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姜喜来见他一面,不是容易的事,当然得用来做更有价值的事。
不得不说,今天姜喜在约他见面的时候,他的心情非常不错。
但姜喜却连连避开,最后差点摔下床,好在向径眼疾手快的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躲什么?”他皱眉道。
向径又缠上来。
姜喜说:“你不要这样,我今天来,是有事跟你谈。”
向径微微低头,看见她垂着眼皮,已然是有些生气了。
他意犹未尽的稍微让了让,坐起来,拉好睡袍,道:“你说。”
姜喜也擦了擦脸,“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向径扫了她一眼,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愿意,她的要求,他几乎都会满足。
就连培养起来的姜欢,到头来也还不是弄走了?
他以为她心里应该清楚这一点。
向径“唔”了一声,懒散的靠在靠枕上:“你说说看。”
“我希望你不要找傅康的麻烦,他很不容易,也不是很有钱的人家,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姜喜咬咬嘴唇,“你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毁了人家的努力。”
向径放松随意的姿态一点点的消失了,脸上随意的表情也渐渐绷紧,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姜喜,最后笑了笑,风轻云淡:“所以你今天,是因为傅康来的?”
姜喜眼底微红,“他这几天,特别的疲惫,一天到晚都在跑业务。我真的不想看见他这样,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要强颜欢笑,看着太心酸了。”
她有点心疼。
不仅她这么想,她的心疼也表现在了脸上。
向径生平第一次,觉得心脏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想骂她,骂不出口,想讲道理,却没有心思。
难道他的努力不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强者生存,弱者淘汰?
傅康疲惫这么几天,她就心疼了。可她不知道,他向径每天都这么疲惫,苟延残喘,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面对外界的压力。为了能知道自己母亲为了埋在哪,同时又能不让段之晏伤害到她,谁又知道向径布局花了多少的力气和心思?
大概是他看上去无所不能,她就以为他真的打不倒。
向径仔细想一想,她喜欢他时,只在他身边寻庇护,而现在,只巴不得离他远远的,从来都没有半分心疼过他。
他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孤军奋战,连个休息的港湾都没有。
姜喜是不可能成为他的港湾的。
这么一想,他的热情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向径琢磨了一会儿,说:“你去找陈严,傅康的事不是我做的。”
姜喜顿了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他又淡淡的继续:“事情说完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好。”她整理了衣服,往外走去,并不打算多留。
向径在她拉开门的一刻,没什么语气的问她:“你这次一走,是不是就不会再来找我了?”
她摇摇头,如实说道:“应该是不会了,我妈妈不太喜欢我跟你接触。”
向径说:“你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该有自己的判断。”
“这也是我自己的判断。”姜喜平静的说,“那天段之晏带我走,我太难过了。我特别害怕如果再经历一次,我会难受到什么程度。那天我一直到了段之晏家里,我还是一直往后看,我觉得你肯定会跟上来。”
“向径,我一直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相信你,就算面前是火海,你以前要是叫我跳,我也敢的,因为我相信你会救我,但是现在,现在我不敢了,我很怕死的。”
她说。
向径笑了笑:“那你觉得,那天我是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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