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从何来(18)三合一-《敛财人生之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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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打听点事,那你问便是。知道的我说,不知道的我也没法子。能说的我说,不能说的也不能你上门了我就说。

    周氏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老太太久居京城,该是知道承恩侯府的,不知道承恩侯家的二少爷,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问这个的!

    这个孙氏知道呀。老太太看孙氏,孙氏一听打听的事,就深深的看了周氏一眼,“可是沧州金家的当家太太?”

    周氏面色羞愧,“正是呢!早前便知道跟老太□□上有亲,但一直也没好意思上门。”

    便是从营州一路回来,也没打着这个借口登门。再就是桐儿的事,跟金家的小子一起从山上下来,但外面并无半点风言风语。

    如今上门,打听的是承恩侯府,是为了女儿的婚事来的。

    孙氏早前听儿子说过这个金家,她有些不屑。能把闺女嫁给病秧子,这样的人家太善于钻营了。她不喜跟这样的人来往。

    但此时,这个女人没拿桐儿和他儿子的事拿捏,反而是半句不提这点过往,只找了牵强的借口上门拜访,她心里倒是对金家有些改观。再看周氏这个样子,怕是并不乐意嫁闺女去那家,也不是拿闺女攀附权贵的样子。这叫她的态度倒是和缓了起来,“那孩子生来体弱,胎里带来的。但到底这病的有多重,我们却当真是不得而知。”

    周氏强笑了一下,“多些您了,您是第一个跟我说着病由来的人。说起这事不怕您笑话,我家那丫头养的野了一些,小户人家的孩子,随着性子来,就想着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将来也好看顾。谁知道就是去上个香,怎么就给碰上了呢……”

    话没说话,但在座的都听出来了,这里面有承恩侯家的算计。那家出身不高,见识有限,听了金家那位老姑奶奶的话,觉得金家女子利子嗣,还真干的出这样的事来。

    这可不是倒霉催的吗?

    老太太脸上就带出几分同病相怜来,“你这当娘的,也是不容易。”她想着,这金家的姑娘怕是跟自家桐儿一样,憨憨的。要么怎么就见了一面,就被人家给骗了去呢。

    她心有戚戚,勾起了心事。然后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小孙女的背。

    林雨桐拿着拆了手串的珠子把玩,但余光一直注意着周氏。这周氏要不是为了自己来的,才见了鬼了。没看见卫氏总是不经意的在观察自己吗?

    是四爷叫她们来的?

    不能呀!四爷也不是这样的人。

    那就是周氏自己来的,八成四爷还不知道。

    不得不说这个周氏是个人才,怎么就想起这么一招来,死赖着认亲。还打着要打听姑爷情况的旗号!呵!要打听你早打听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如今以亲戚的身份上了门了,那么下次呢?这有了第一次,往后是不是得当亲戚走动起来了?

    周氏就是这么想的,回去的路上,卫氏就说呢:“嫂子,您这不是认亲,你是跑到林家自曝其短来的!”

    本来就短,怕曝吗?

    周氏白了卫氏一眼,“我自有我的打算,你不懂。”

    “我别的不懂,但我懂没钱您别想给儿子娶媳妇。就您看中的那个姑娘,她拿在手里当弹珠玩的那一把珠子,抵得上咱家的家产!”

    卫氏这话一出,只接戳了周氏的心窝子!钱啊钱!别的我能想法子,可钱这东西,我赖不出来的。

    客人一走,孙氏就回了院子。大闺女在边上调香,使得屋子里味儿稍微有些浓郁。她叫丫头开了窗户,坐在临窗的炕上有些怔愣。

    这个周氏,可不光是来打听事的。她这是把金家摊开叫自家看呢。

    看什么?看金家疼爱孩子,看金家婆媳妯娌和睦。说到底,还是奔着桐桐来的。

    人家想求亲,于是特意跑来告诉自己,把他们家推到自己面前。

    孙氏能想到这一点,林雨桐怎么会想不到。自己和四爷知道彼此,若是有人提亲,两人都能想法子把亲事给推过去。但这事他们彼此知道,两边的父母并不知道。正因为金家是高攀,周氏才怕这婚事不给金家一点争取的机会,林家就把婚事直接给定了。所以,哪怕是难堪,她还是来了。

    至少,叫林家知道金家有这个意思。

    只凭着四爷和自己从林子里钻出来,金家要是大张旗鼓的求亲,这婚事林家八成也会捏着鼻子认了。但人家不拿这事说事,因为一旦求亲,就有胁迫的嫌疑。甚至于是真心想求娶,也会叫林家多了许多顾虑,觉得金家是心存不良。

    这不是结亲的态度。

    周氏这么一来,看起来她自己是狼狈,但却进可攻退可守。便是林家不答应亲事,但却不能不承金家的人情,毕竟金家没以林家女儿的清白胁迫人。那这不能结儿女亲家,可老亲却认下了。

    周氏很精明,很豁得出去。

    孙氏晚上就跟林嘉锦道:“以后若是开官学,你注意一下金家的孩子,我想看看。”

    林嘉锦就知道说的是谁了,那孩子倒是机灵,只是:“金家……根基太浅。”

    “看看!看看再说。”若是周氏不来,金家压根就不在自家考量的范围之内。

    可这些详情,周氏回去却一字都没多露,甚至叫卫氏也暂时别言语。她很淡定的打发儿子,“你大姐出嫁,总不能在客栈上花轿。你跟你二哥去燕京,租个院子。你们在那边修整修整,年前就不用来回跑了,等着给你大姐送嫁便是了。”说着,又把沧州的特产给拉了半车,“到了燕京,别耽搁。去林家替我给老太太请安……”

    嗯?

    周氏一脸的少见多怪,“你外家祖家跟周家连着亲呢,算是你娘我的族姑母!”

    说的跟真的似得!

    四爷心里叹气,为了儿子这也是豁出去了,四爷把她塞过来的银子还回去一半,“用不了那么些,留着家用。我大姐这婚事不到头,都不知道需要多少银子往里面添……”

    “拿着,穷家富路的!”

    “大男人,谁还没个三朋四友的,到哪里混不了两顿饭了。”四爷愣是没要,“林家的事,我心里有数,以后不用跟谁低声下气的!”

    周氏鼻子一酸,却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肩膀上,“你懂个屁!娶个好媳妇,三代不用愁。那姑娘……娘见了,年岁还小,家里又疼她,定亲怕是没那么急。你这两年……涨涨出息。过了年,就去官学念书去。娘也想了,在官学里你的文章许是没别人好,但这不都讲究个君子六艺吗?这骑射御你总比那些书呆子强。虽不一定出色,但放一块比,你未必比别人差哪儿了。你呢,若是性子再和善些,脾性再好些,说不定看在你为人敦厚,咱家和睦的份上,人家林家就乐意了呢。”

    反正,门我给你敲开了,往后还得看你的。

    四爷觉得不是事的事,却给金家两口子带来了这么大的负担。

    看来,是得想个法子谋个事了。不能太冒头,但不意味着得一直缩着脑袋的。

    去燕京的路上,四爷一直在思量这个事情。却不想临到京城的前一个晚上,突然的一件事,给四爷带来了契机。

    沧州距离燕京是不远,可再不远,也得两日工夫。晚上总也还是要在客栈歇一晚的。

    金嗣况不愿意住店,觉得花费大,“凑活一宿就过去了。”

    可天冷了,这阴沉沉的闹不好要落雪的。半夜三更荒郊野外,冻死人了。

    四爷坚持,“咱俩一间房,费不了几个钱。”

    这是去京城必经的镇子,客栈林立,生意兴隆。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想着便宜,要了一间房,哥俩吃了点热的,直接上炕就歇着了。

    许是不算多冷,还没烧炕,被子有些潮湿,睡着并不舒服。金嗣况是挨着枕头就睡,睡相还不好,挤的四爷半夜没法睡了。披了衣服起身,想着出去找小二再要一间房算了,结果才要出去,客栈的门被拍的啪啪啪直响。正睡着的金嗣况都翻身起来,“怎么了?”

    四爷摆手,示意对方先别说话。他自己去窗户边朝外看,就见小二哥去开了门,两个男人一人牵着一匹马,先后进了客栈。

    金嗣况凑过来瞧了一眼,咕哝了一声‘怎么现在才来投店’,然后睡他的去了。

    四爷多看了这两人一眼,不像是等闲人家出来的,可一个下人都没带……他也就看了两眼,没往心里去,许是人家有急事错过了宿头呢。

    他轻轻的关了窗户,半边炕都腾出来了,他上去睡他的去。

    这一觉,可就睡的踏实了。早起在店里吃了饭,两人去马厩里牵马的时候发现昨晚那俩客人的马还在。四爷牵了自己的马,路过的时候扫了一眼另外的两匹,然后发现有点不对了。

    这是御马监的御马!

    御马只能皇帝骑,便是赏赐下去,也不该是带有印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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