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雪豹与竖琴)-《骑士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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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家子弟们的短暂加入,并不代表着他们可以平安无事,雪原强盗的出现时无规律可循的。
每当战斗打响,手持单刀和各种武器的雪原强盗冲向巡逻队时,奥古斯瓦尔的箭总能及时的挽救那些吓的不敢动弹的富家子弟。即使他们的腰间就佩带着可以削掉敌人头颅的武器。
众多善良的孩子们会铭记奥古斯瓦尔的救命之恩,在战争结束时塞给他一小点钱。所以奥古斯瓦尔的报酬一直不少,但仍不够可以余富出一副手套。那双裸露的手因此长久的伤痕累累,发红发硬。
巡逻队已经在雪地里跋涉了一整天,没有什么可以的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雪原白的刺眼,任何不一样的颜色都清晰可辨.但是在舒乐斯村庄,这个几乎被遗忘隔绝的地方,方圆几十里甚至连人的脚印都少的可怜。
风仍吹着,夹杂着的雪花像箭雨一般飞向风雪中缓慢行进的巡逻队.细小的雪花飞向奥古斯瓦尔的脸,如匕首一般。他却浑然不知,只顾专心的在雪原上远眺,舒乐斯方向似乎飘起一顾不详的烟雾,不是做饭的青烟,而是滚滚上涌的灰黑色浓烟,甚至交杂着火焰。
巡逻队急速在茫茫的白雪中跋涉,冒着迷路的危险前往舒乐斯.奥古斯瓦尔用右手不时的拨动琴弦,左手紧攥着腰间妻子写的家信。默默的祈祷着。
"千万不要有事,卓拉,你一定要活着。"眼泪似乎想要溢出,但被他迅速擦掉.奥古斯瓦尔不想脸上的眼泪冻成两条细小的冰柱。
他知道是雪原上跋涉的勇者。是维吉亚王国内勇敢的雪豹。雪豹不会流泪。
队伍涉过几乎将人掩埋的强烈风雪,朝着冒火的方向奔去。浓烟几乎成了路标,奥古斯瓦尔不时的跌倒在雪里,又挣扎着站起,其余的队友也在狂奔着,舒乐斯是巡逻队所有人的家。浓烟似乎抓紧了他们的心,摇动,扣挖,然后扔进冰雪里。
经过了几乎半天的跋涉,队伍冲进了舒乐斯,布满了火光和浓烟的村子里面.似乎有两队人在打斗,隐约可以看见穿着棉袍的库吉特人。奥古斯瓦尔躲过燃烧的房梁,卸下背后的弓,观察着远处的战场.眼泪终于流出来了。
地上满是死人,有村民的尸体。更多是库吉特人的。一队骑着枣红色马匹的人,带着奥古斯瓦尔从来没见过的头盔,挥刀战斗着,那刀有着明显的弧度,刀刃却窄的很。
又一名库吉特人被那锋利的刀削去了左臂,摇晃着掉下马去。那队奇异的骑兵各别手握火把,腰间系着油罐。
多数房子已经烧成了灰烬,奥古斯瓦尔不敢寻找自己家的房子。只顾着从腰间抽出一支箭,朝着一名奇异的骑兵射了出去.
似乎是一瞬间,箭射穿了那个人的左臂。
库吉特人一边的阵营里,一个身穿白袍的人,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那似乎是库吉特马与维吉亚马的杂交品种,马腿粗,马蹄宽,却继承了库吉特马的修长马腿。
马上的骑手手握长剑,一把弯弓挂在他的马鞍上。他正朝着一名手握火把的骑兵冲过去.几乎没有用多大的力,借着马的力量,他沾着血的长剑削去了那个人握着火把的右臂。
奥古斯瓦尔看见这个人的背后背着一把卡拉迪亚大陆上著名的竖琴,琴身似乎擦了油,闪亮无比,近乎透明的琴弦也布满了光泽。
背着琴的人扔掉了长剑,卸下鞍上的弯弓,从马鞍上的箭袋中抽出一支白羽箭,无比精准的射进了一名敌方骑手的胸膛里。奥古斯瓦尔这才想起了什么,赶紧抽出自己破烂的弓箭,朝一名骑兵射击。
一个带着奇特头盔的骑手似乎注意到了奥古斯瓦尔的存在,手中的马缰一抖,胯下的马便掉头向他冲过去。
奥古斯瓦尔急忙丢掉弓,伸手摸向腰间的单刀,但当刀柄与手指接触的一刻,奥古斯瓦尔却感到一股钻心的痛,手上的冻疮在碰到刀柄时就像燃烧了一样。
弯刀掉进雪里,奥古斯瓦尔急忙转身,骑兵的剑砍空了,但马的左肩撞到了奥古斯瓦尔的肩膀,像背锤子击中一样,奥古斯瓦尔被撞进了雪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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