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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长，饶过我这次吧。”

    　　“拍～”

    　　远离驻地外的一片荒地，曹松转身一巴掌用力扇了过去，骂道:“无耻，我恨不得现在就毙了你！”

    　　程建仁感到委屈，道:“我是无耻，可我没有做对不起苍狼的事情。论打仗，我没怕死过。可一个女人，赤裸裸的站在你面前，谁不会动心？”

    　　“你还有脸说，不要脸的东西，我都感到丢人！你这么做对起死去的兄弟吗？对得起川军吗？”

    　　“我有什么没脸的。我们出川死了这么多兄弟，有人把我们当人看吗？我知道早晚会死，可我连女人都没碰过，我不想死的这么冤！”

    　　“混蛋！”

    　　“你骂好了。也不用和我说什么国家、民族的大道理！横山岭血战，全师都死光了，谁记得他们。上次跟苍狼去潜山，我偷偷去了下，五千多兄弟的尸体暴露荒野，他们都烂成泥了！连长，你不知道我当时心有多凉。”

    　　程建仁边说边留下眼泪，接着道:“人要为自己而活，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徐樱樱这么漂亮，白白送上门试问谁不会动心？而她让我做的事情，我一件都没做。”

    　　“呵呵，那我是不是该表扬你啊？”

    　　曹松发出冷笑，突然掏出枪对准程建仁的脑门。

    　　程建仁心中一振，后退一步，道:“连长，从出川我可一直都跟着你的，你不会这么绝情吧？”

    　　曹松带着杀意道:“我们的生命朝不保夕，你的意思是有女人送上门，不要白不要是吧？这是人之常情，是人的本性是吧？可你忘了这是军队，军法如山。”

    　　“军队、军人、军法，我呸！”程建仁不断苦笑，然后道:“川军出生入死跑来抗日，可百姓呢，把我们当乞丐！川军冤，我们川军士兵的命是最不值钱的，我早他妈受够了！”

    　　程建仁这一番辨别，比起他和徐樱樱鬼混更让自己寒心，川军一路的心酸曹松比谁都清楚。

    　　曹松收起枪，道:“你走吧。”

    　　“连长……”

    　　曹松心里苦楚，在骨子里自己还是川军。川军能活下来的都不容易，自己根本杀不了程建仁。至于刚才他说的大道理，曹松无意反驳。信念已经不同多说无益，只能白费口舌。

    　　“你走吧，我们不再是兄弟了。不是因为你和女人鬼混，而是我们坚持的已经不一样了。好好活，好好做一个人，也不要在来这战场了。”

    　　程建仁“碰～”一声双脚跪地，道:“谢连长不杀之恩。”

    　　“走吧。”

    　　曹松不想再多说，他不能告诉程建仁是赵飞有意放过。如果不是赵飞想放长线，程建仁必死无疑。

    　　“连长，你要小心一个人……”

    　　“砰！”

    　　程建仁话没说完，突然远处响起了枪声，一颗子弹精准的打他后脑门，程建仁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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