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惜,这当儿承璋受命去采办沉香,却不在府中。不然,看到廷献的这番狼狈情形,晚间又不知会怎样没心没肺地嘲笑半天了。 廷献见君怜出来,忙向她施礼,然后解释道:“姐儿,非是小人不肯教习,实在射箭之术不同于器械防守,乃是最典型的攻击之术。榷娘子平白无故的,做什么要先去攻击别人?须知你射了别人,别人必然会射你作还击,这岂不是引火烧身么?”他在朱雀面前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到了君怜跟前反而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在不知道的外人看来,就好像朱雀是个不讲理的人,所以廷献跟她讲不出什么道理,而君怜冷静有理性,所以就可以认真掰扯一下似的。 不知朱雀是否注意到了这微妙的差异,只听她懊恼地争辩道:“我只远远地射他,他还没回过神来,我就跑了,烧什么身?” 君怜起了警惕心:“榷娘,你想拿箭射谁啊?” “我谁也不想射!我就是想学技击之术防身!”朱雀气道,“我原本是要你家廷献教我击剑的,他说他不擅长这个,说打小学的是射箭和棍棒,我才要他教我射箭的。你刚才不是听到了么?” 君怜心里一松,忙笑道:“是是,我听到了。你不必生气,廷献也是挂心你的安危,生怕你有什么闪失。是不是,廷献?” 廷献垂目道:“是,小人言辞失当,请榷娘子恕小人冒犯。” 朱雀不说话了,只拿眼睛盯着廷献,等待他的下文。廷献看看君怜,再看看朱雀,终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是,小人这就去扎垛子,教榷娘子习射。” 廷献扎了三个垛子,均用树木桩子做胎,外面裹上厚厚的稻草。他还很讲究地在桩子上加了道横木,这样就将垛子缠绕成了人的形状,表示这些垛子都可以充当朱雀口中的假想敌了;而两根木头十字交叉的地方呢,则被染上了鸡蛋大的一个红圈圈,表示假想敌的心脏。 朱雀的臂力并不够强,廷献先让她举石锁,再拿轻弓教她练习站姿、开弓和瞄准。朱雀耐着性子忍了十天,一支羽箭也不得发出,终于急了。 “我要射箭,我不要干瞄着。”她尽量用一种冷静的、讲道理的语气对廷献说。 廷献拿出了师傅的态度:“没有学会瞄准,是不可学射箭的。” “一点射箭的感觉都没有,怎么知道瞄得对不对?”朱雀坚持道。 “榷娘子臂力不够。原本石锁应该先举一个月,然后才可以试行拉弓,小人已经提前了。”廷献解释。 “谁规定石锁就得举一个月?你分明就是借故推托。”朱雀不依不饶。 廷献耐心道:“小人从前跟师傅学的时候,师傅就是这么教的。而且,就算到了学习击发的那一步之后,石锁也得天天举,一天也不可中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