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听薛师教诲道:“……纵观史事,所有行王道之人,都是有实力的!如尧、舜、汤、武,他们行王道就能千古不朽!所以说,‘王道’虽好,却也是建立在‘霸道’的基础上……” “老师,”李心武问道:“什么是‘王道’?什么又是‘霸道’?” 薛道衡笑道:“何谓王道?简单说来,就是讲究仁义,以德待人,令别人心甘情愿承认你王者的地位。而何谓霸道呢?…….就是讲究实力,以力服人,以武力措施征服对方,强迫对方承认自己的地位。心武,你可要知道,能行王道的人也能行霸道,而行霸道的人却未必都能行王道。不过……这些对现在的你来说太过深奥,你且不去管它!你只需在途中细看民间百态、多多留意世事人情,凡事多用心去想想。如此,为师敢保证,此番游历下来,你定可习得统治天下的‘帝王之道’!” 李心武点头,心中似懂非懂。 薛道衡见李心武的迷惘模样,自然知道他还不能完全懂得自己言中之意。当下也不着急……培养一个优秀的学生都要老师耗费无数心血,更别说薛师是立志要培养出一个杰出的帝王了! “胡将军,真对不住,你继续。”突然想起一杯波斯美酒不能白费了,薛道衡连忙向对面的胡天行说道。 胡天行欠身一礼,道:“薛太师做的是此行正事,小将不敢相扰。” 薛师呵呵一乐,道:“心武还小,道理多了会贪多嚼不烂的……还是听听胡将军的故事吧!” 胡天行看看太子脸上也是希冀神色,便接着说道:“那金成淇在夺了诸多的金银珠宝之后,便来到了营州购房置地,并在不久后就纠集了十几个与他一样的亡命之徒,干起了蒙面劫道的营生。由于他们心狠手辣,在这东北之地倒也闯出了一些名头。可终究辽东一带物资贫瘠,也没有多少进帐,若要向西、南繁华之地发展,却又有当时的幽州罗艺拦路。在这种情形下,金成淇一伙如何成得了大气候?于是,金成淇便想出了一个既可以大壮声势、聚敛财物,又可以脱离那凶险劫掠生涯的办法来……” 李心武奇道:“胡将军,那些亡命之徒也能想出好计谋吗?” 胡天行恭谨答道:“禀太子殿下,草莽之中也多有聪明机智之士。只是这种人没有踏上正途而已,若他们能走正道,便当得起将军主帅!不过,走正途还是邪途,是由不得苍生自己作主的,冥冥之中可自有老天在安排呢!” “狗屁!”薛师听罢叱道,“草莽之中的确也有聪明机智之士,但是他们踏上邪途却并不是老天的安排……”薛道衡转头对着李心武,严肃说道:“心武,你要牢牢记住……每一个人的命运走向都是由他自己决定的,老天并不能左右你!你若在心里存下贪婪暴虐,眼中只有利益,那你将来走的就一定是邪途;若你在心中存下的是仁义道德,眼中看到的是天下苍生,那么,你将来走的就是正道!” 薛师一番教诲本是对太子而言,但是胡天行听来却另有感受。 “糟糕,就算是陛下与太师教诲太子也是三思而后定,我怎能在太子面前随意作论断!……扰太子功课可是死罪啊!”胡天行一念及此,不由得大汗淋漓。 接下来,胡天行在讲述时可就倍加小心了。 “其时大赵尚未立国,而冀州商务方自兴起。有不少高丽、室韦的商人敏锐察觉到了冀州的商机,而冀州商人也极想将货物卖到他们那里去。但是大家中间隔着千山万水,而且辽东一带劫匪也异常猖獗,所以大家虽然都有这个想法,但是却没有人敢于踏出实质性的一步。这金成淇便看准了这一点,于是打出旗号,愿意为东北各国商人提供一个地处中间位置的交易点,并且在沿途为商队护驾,而所有商队只需向他缴纳货物成交金额的百一就可……” “是不是就像我大赵国的镖行一样?”李心武插嘴问道。 胡天行点点头,道:禀太子殿下,正是接近于镖行所为。不过,金成淇的目光可比那些保镖的长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