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文珪城陷失宝刀-《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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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县在黄河南岸,离狐县在濮水北岸,两县相对,距离只有八十里。
曹操入夜时带兵出的营,以新卒等步兵从后行,他亲自率领夏侯惇、曹纯两部骑兵与步卒中的精锐老兵,当先疾驰。到次日上午,未及午时,离狐县城已经在望。
遥遥见到离狐县的城池,之前遣出的斥候们接连转回禀报。
所有的禀报都是相近的内容:离狐县虽有守御,但守御的并不是十分严密,不仅城门没有关闭,不断有百姓出入,而且城墙上的戍卒目前也不多。
曹操闻言大喜,顾与夏侯惇、曹纯说道:“果如我之所料,我军急袭而到,潘璋粗猛之徒,自恃勇力,而无有戒备。今我可轻松破城,克取离狐矣!”
夏侯惇回望了下从行的千余骑兵、两千余步卒,进言曹操,说道:“明公所言甚是。只是,我部兵马已经疾行了一夜半日,兵士劳顿,而离狐尽管守御不严,可潘璋却有城池为屏,且其部曲比之我部,乃是以逸待劳,明公不如下令,教步骑兵士权且暂做休整,再攻离狐不迟。”
曹操不同意夏侯惇的建议,说道:“我所以夜出兵者,趁其无备也。潘璋如果有备,自可从卿之言,暂领部曲休整,待主力到后,我再攻城;而今其既果然无备,我又岂可教兵士休整?这不反而是给了潘璋整顿城防的机会么?卿言不可取也!”
夏侯惇迟疑了下,坚持说道:“明公,可是我部连夜行军至此时,路上没有分毫的休息,兵法云:百里厥上将军,我部的兵士疲惫不说,且我军也没有带多少攻城的器械,若是这就强攻的话,倘若不利?那么初战不捷,恐怕会有损於我大军的士气啊!”
曹操笑道:“卿言之论,是常理而言。兵势如水,不可拘泥教条。现今潘璋少备,对我部来说,乃是大好的战机,断然不可放过!我部虽然疲惫,可潘璋部又怎会知道?等我部兵临城下时,我料城中守军一定会恐惧惊骇;至若我部所带的云梯、撞车等攻城器械不多,然卿不闻乎,离狐县的城门未关,我以勇士百人,径往斗之,只要能把城门夺下,又何须云梯诸物?”
夏侯惇看向曹纯,希望曹纯能出来,帮自己劝说曹操。
却那曹纯,只当未见夏侯惇的暗示,反是勒马按剑,主动请缨,说道:“阿兄,纯敢请为先锋,为阿兄夺取离狐城门!”
曹操笑道:“此小任也,何须吾弟大将?”召李高近前,和颜悦色地说道,“卿虽壮勇之士,然从我帐下未久,军功未著,我就算是久有擢卿之念,亦不得行也。今我就把夺占离狐城门之任,交付於卿。望卿勿要使我失望!候卿夺下城门,我给你先登之功!”
先登、陷阵,都是头等的大功。
那李高,便正是乘氏李操、李进兄弟的兄长,得了曹操的命令,听到他这番诚恳而充满关怀的话语,李高感动不已,斗志振奋,大声应道:“请明公在此观战,高必为明公取下城门!”
曹操令左右部将,拨了百名敢战之死士,给予李高统带,又亲自取了精甲,送给李高。李高披甲在身,持矛佩刀,便领着拨给他的那死士百人,辞别曹操,奔袭离狐县的城门而去。
望着李高雄赳赳地率领战士离去,夏侯惇迷惑不解。
这几个月,曹操接连兵败,刚得的兖州刺史之位还没坐稳,就被荀贞把他打回去了东郡,且损兵折将,伤亡不小,夏侯惇作为曹操的铁杆班底,不免深深地为此而感到焦虑,加上而下春季,天气稍干,外干而内火,却是他的额头、脸上、下巴上,接二连三的出火尖不断,前一个才下去,后一个就出来,便如那离离原上草,竟是野火烧不尽。
眼下此时,夏侯惇的那张黑脸上,就有三四个偌大的火尖。
他下意识地一面抠火尖,一边问曹操,说道:““明公不欲给潘璋反应的机会,不叫我部兵士休整,而即马上攻城,惇倒是还能理解,却为何明公把攻打城门之任,交给了李高?”
曹操说道:“我把此任交给李高怎么了?”
夏侯惇说道:“李高此人虽勇,然其是新投之将,对明公的忠心尚不明朗,假若他不能为明公尽心尽力,以致城门不能打下,不就会前功尽弃,明公速克离狐的打算就不能实现了么?”
曹操骑在马上,抚摸胡须,笑道:“元让,你哪里都好,就是在‘信人’这方面,有所不足。大丈夫成事,当以赤心托人腹中,焉可效那妇人作态,一会儿怀疑这个,一会儿怀疑那个?”
“可是明公……?”
“元让,我告诉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用了李高,我就相信他!你不必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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